苏亦承突然说他们有可能,她始料未及,但也是那一刻,她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。 “还早。”陆薄言不由分说的把她拉回床上,用双手把她禁锢到怀里,“再睡一会。”
“可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换过了吗?”苏简安疑惑的看着他,“你昨天穿的不是这套啊。” A市的初秋,入夜后风里已经裹挟了凉意,窗子一打开凉风就肆无忌惮的涌进来,吹在他身上,多少镇压了那股躁动。
陆薄言其实也就是逗逗苏简安,她不是那么大胆开放的人,他知道。更何况,她的身体不方便。 苏简安的呼吸都不自然起来,不自觉的往陆薄言怀里缩,像要钻进某个地方去一样。
她这才拿了一次周冠军呢! 讲得更明白一点,就是洛小夕正在红起来。
苏亦承得寸进尺的掀开被子躺到床上:“把灯关了。” 她擅长烹饪和做一些小点心没错,但生日蛋糕只在几年前心血来潮的时候尝试过两次,口感并不出众,和路边的小店做出来的没有区别。
《控卫在此》 但没有用,周五的下午,快递小哥准时的又送了一束花过来,苏简安签了名就随手把花扔到了一边,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响了起来,号码是陌生的。
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 “薄言哥哥……”
苏亦承很淡定的挑了挑眉梢:“你觉得还能穿吗?” 其实,打电话什么的当然只是借口。这个时候,论起来她应该帮刑队解了围再走。
陆薄言看了看路,回到家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,应该刚好能把故事说完。 她将车子开得飞快,没十几分钟就停在了秦魏的公寓楼下。
洛小夕不经意间抬头,头顶上的夜空竟然漫天繁星。 干净轻软的声线,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,果然司机笑呵呵的把她从车上抱下来,她很有礼貌的和司机道谢,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大白兔牛奶糖递给司机。
苏简安想想也是,如果苏亦承真的喜欢洛小夕,他不会就这么放着小夕不管的。 “你安心工作。”苏亦承安慰妹妹,“陆薄言的事情交给我,我帮你处理好。”
穿着粗布衣裳的船工在船头操作,苏亦承和洛小夕在船尾,船上的藤制座椅不怎么舒服,洛小夕干脆靠到苏亦承身上,一会看看两岸的灯火,一会看看头顶的星星,凉凉的夜风徐徐吹来,带着苏亦承身上的气息钻进洛小夕的呼吸里。 他身上的力气正在渐渐流失,这一脚并没有多大力量,男人只是踉跄了两下,看起来更像洛小夕在跟他开玩笑。
然而,话明明已经到唇边,可苏简安就是说不出来陆薄言会不会误会什么的? 另一位牌友陈姓太太感叹道:“玉兰,等简安上手了,你们家以后就只三缺一了。”
本来她是想有机会的话帮苏亦承和小夕解释的,但既然他这么鄙视她,不如捣乱好了! 而真正的诱惑,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碰,就像陆薄言这么多年不敢见苏简安,因为知道一旦见了,他就会全面失控,再也无法放手。
苏亦承咬着牙根,几乎是一字一句:“洛小夕!”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,圈在陆薄言腰上的手却不自觉的收紧。
但她来到这里,差点丧命,确实是因为他。 没几天沈越川就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,抓狂了,深夜十点多冲进陆薄言的办公室:“你够了没有!我现在就把真相全部告诉简安!”
一睁开眼睛,那种沉重的感觉又压上心头。苏简安跟她说睡一觉醒来就会好,其实哪里会? “那时候看她那种神采,我就觉得事情不好了。等她长大了,果然她虽然什么都不跟我说,但我偶尔提起你,她的眼睛会发亮。所有有关你的报道,她一篇都不会错过。我故意向她透露你周末会去打高尔夫,她就跟着我去球场,可不巧,那天你没有去,我逗了她两句,她就再也不敢奢望和你偶遇了,只有你能让她的脸皮时厚时薄。
的确,跟五花八门的首饰比起来,她更喜欢手表。陆薄言曾用昂贵无比的钻石专门为她定制了一整套首饰,但到现在她唯一戴在身上的只有那枚戒指。 半个小时后,厨房里飘来一阵香味,洛小夕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,只觉得清淡宜人,好奇的起身去厨房看,才发现苏亦承在用砂锅熬艇仔粥。
苏亦承笑了笑:“小夕,你在害怕。” 说到做到,洛小夕趴在船板边看岸上的灯火和游客,呼吸着小镇上清新如洗的空气,突然感慨,“其实,生活在这里的人挺幸福的,守着风景无忧无虑的活到老。”